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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說「疑心生暗鬼」,當心中有疑時,我們大腦就使我們看到不存在的東西,這是大腦在作祟,但是講得正確一點,應該說是我們心理的預期改變了大腦的作業,得到了不同的行為結果。這個預期在醫學上就是安慰劑效應:假如我們認為這顆藥是特效藥,即使它只是顆糖片,也能減輕我們的病痛,在研究上發現安慰劑可以有35%的藥效。心理作用可以有那麼大的效應,難怪古人要說「攻心為上」了。
一九七八年,美國的科學家發現這個安慰劑效應是作用在我們大腦的類鴉片(opioid)系統上,這是大腦自己分泌的嗎啡系統,當科學家把類鴉片感受體的拮抗劑打進去,使這些感受體不能活化時,安慰劑效應就消失了,這個研究替心理作用找到了大腦機制,但是最近的腦造影研究更發現心理可以直接影響大腦不同部位的活化。科學家先給受試者嘗試某個強度的刺激使產生痛感,然後給他打一種止痛劑(其實是鹽水針),再給他較弱強度的刺激,但是告訴他是同樣強度刺激,因為他覺得疼痛減輕了,於是就深信這是一個有效的止痛劑,下次再給他原來強度的刺激時,他會因為對這個藥物的信心而不感覺這麼痛。實驗者在受試者第一次接受刺激時,掃瞄他的大腦,然後再跟產生信心後,接受同樣刺激時的大腦作比較,就發現原來掌管疼痛的大腦地方活化減弱而前腦處理心理預期的地方增強起來。也就是說,心中真正相信一件事情時,大腦會因應心理的改變而改變原來處理刺激的部位,這是信心的神經機制。
一九七八年,美國的科學家發現這個安慰劑效應是作用在我們大腦的類鴉片(opioid)系統上,這是大腦自己分泌的嗎啡系統,當科學家把類鴉片感受體的拮抗劑打進去,使這些感受體不能活化時,安慰劑效應就消失了,這個研究替心理作用找到了大腦機制,但是最近的腦造影研究更發現心理可以直接影響大腦不同部位的活化。科學家先給受試者嘗試某個強度的刺激使產生痛感,然後給他打一種止痛劑(其實是鹽水針),再給他較弱強度的刺激,但是告訴他是同樣強度刺激,因為他覺得疼痛減輕了,於是就深信這是一個有效的止痛劑,下次再給他原來強度的刺激時,他會因為對這個藥物的信心而不感覺這麼痛。實驗者在受試者第一次接受刺激時,掃瞄他的大腦,然後再跟產生信心後,接受同樣刺激時的大腦作比較,就發現原來掌管疼痛的大腦地方活化減弱而前腦處理心理預期的地方增強起來。也就是說,心中真正相信一件事情時,大腦會因應心理的改變而改變原來處理刺激的部位,這是信心的神經機制。
漢朝的李廣晚上看到一隻猛虎,一箭射去,早上發現原來是個大石頭,箭沒入石中,但是在知道是大石頭以後,他再怎麼射都無法使箭沒入石中。古人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晉朝王羲之說「情隨事遷,感慨係之」都是這個道理。我們的信念可以改變大腦迴路的活化,這個大腦迴路產生的情緒又回過頭來增強我們心中的感覺。難怪孔子說「顏回居陋巷,一簞食,一瓢飲,人不堪其苦,回也不改其樂」。這苦樂完全是當事人心中主觀的預期。《失樂園》的作者彌爾頓(John Milton)說:「心可以使你在天堂覺得像地獄,或在地獄覺得像天堂。」我兒子在念幼稚園時,有一天我去接他,他跟我說:今天工作好累。我問他幼稚園會有什麼工作讓他做得很累?他說他想玩樂高,老師叫他去玩積木,因為他不想玩積木,所以玩得很累。我說這兩個都是玩具,沒有什麼差別,他一本正經的說:「有差別,自己選擇的便是遊戲,老師分派的便是工作。」積木因為不是他的選擇,所以是工作,因為是工作,所以玩得很累。同一件事,心態不同,感受不同。
人一生不太可能每天都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但是如果我們能夠使自己喜歡所做的事,心態的改變可以改變我們的大腦,使我們的感覺不同,那麼即使在地獄也覺得像天堂了。 【2005/12/10 聯合報.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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