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鈣化、蝕斑和蛀孔——辯別出土古玉真偽的自我心得



 











中華收藏網  www.sc001.com.cn      時間:20080508



 







 



 







  對出土古玉真偽的辨別,尤如學習打拳,得有三十六招、七十二式。鈣化、蝕斑和蛀孔,僅能作為判斷古玉真偽的二、三個要點。不過,根據筆者的體會,學好這三扳斧,對於剛入山門的古玉收藏愛好者來說,還是挺管用的,而且相對來說它還比較容易掌握。


  首先談談本人對鈣化的認識。


  玉器入土年久,受各自的土質條件影響,會出現諸多質地上的變化,其中最為一條普遍的現象就是:入土年代越久,其石性會越足。這種在原玉器表裏出現的灰白色征狀,有書本中不加文辭修飾地稱為鈣化現象,也有根據其最後盤出的面目分門別類地稱為水沁、石灰沁、地火沁,稍呈土黃色的又稱土鏽、土沁,深入肌裏呈粒米狀的又形象地稱為飯糝病入膏肓的,則稱為雞骨白。在這裏為便於理解,我把它統統歸納為鈣化。


  如果要使玉器人為鈣化,非經高溫處理不可,根據目前的作偽條件,那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無論是火烤也好,還是氧氣沖割也好,作偽者為了追求效果逼真,必然會想到要留出一部或大部分原來玉的質地,這就是所謂的開窗。觀察鈣化與開窗之間的有機結合,即是我們判斷人為或自然的重要手段。拙劣的人為鈣化,總是那麼一烤一大片,一沖割一圓點。然而自然的鈣化,則是玉器入土受悶,長期受周圍環境的浸潤而成,它千變萬化,貌無定式,由表及裏,深淺不一,形狀無規則,分佈不均勻……,總之一句話:自然的鈣化必然很自然。看上去鈣化與開窗相互摻合,很融洽,鈣化之中有開窗開窗之中有鈣化,拿句戰略家常用之語,即為敵中有我,我中有敵;交界之處,它象祖國的海岸線這般曲折、美麗,有半島,有島嶼。試想,高溫燒烤、沖割,能達到如此效果嗎!


  再講一講鈣化的高發區,就是鈣化總是容易在哪個部分產生?有句俗話:出頭的椽先爛,很能形象地說明問題。在一般的情況下,器物的頂尖、外緣及底面,都比較出人頭地首當其衝,所以很容易先行鈣化。瞭解鈣化的高發區,尤如刑警人員破案多了一個手段,對於判斷古玉的真偽肯定大有幫助。


  還有一個鈣化的入裏問題。因為有相當一部分偽品,順光看,鈣化點發白,但一經透照,就會發現什麼也沒有,僅有皮表而已。要在一個點或一條帶狀鈣化入裏,而且還要求在其間留出一定的開窗,製作難度可想而知。這就告訴了我們這樣的一個概念:鈣化愈入裏則愈可靠。


  有關鈣化,最後還必須提到,如果是真品,其鈣化點的表面除非有人為的損傷,一般都有與全器連成整體的一層包漿。


  要是給以上來個總結的話,對出土古玉的鈣化,一要注意摻合狀,二要留意高發區,三要觀察入裏,四要考慮包漿


  再說一說蝕斑。在一般的情況下,蝕斑與鈣化有著一定的因果關係,隨著玉質鈣化的不斷演進,繼而會出現不同程度的蝕斑,但反過來同樣告訴我們一個問題:有鈣化不一定有蝕斑,因為它還尚未演變到家。當然,我們在以上談到察看鈣化的自然程度,要是基本上確定這塊玉到代的話,如能再觀察到自然的蝕斑現象,這就更增加了我們往兜裏掏錢的信心。但要注意我在這裏講到的是自然的蝕斑現象,同人為製作的假蝕斑,有著原則的區別。憑著現代機械鑽、銑、刨等先進器具,又加上化學方法的再處理,作偽者不難把器件表面做到坑坑窪窪,這就要求我們學會觀察這些坑坑窪窪有否機械製作之殘留或傷鑿痕跡,若為化學物品之傑作,其表面坑坑窪窪的分佈則比較均勻,應不難區別。


  那麼,自然的蝕斑應該給我們怎樣個印象呢?臺灣古玉鑒賞 家李更夫 先生曾對真蝕斑作山丘狀的形象比喻,更為具體的說,特徵明顯的蝕斑應具備這種狀態,它完全不同於大小鑽孔的深淺組合。而有的器件,它的蝕斑僅體現在與鈣化交界處那麼一周邊,但只要是自然的,都應視為是比較對路的東西,這與大自然中山巒的形成是從溝壕開始一樣,因為它還沒有被沖刷到那個程度。


  還有一種自然的蝕斑比較隱蔽,得憑藉側光仔細找。我們在古玩市場上往往可以看到有些老行家在揀漏中,時有在轉動玉器換角度,口中不吐真言,但准在尋找有否蝕斑,因為這種相當淺顯的蝕斑往往與鈣化點同步存在,只有在光線的某種角度下,才看得到微小的凹陷現象,這也是一種時代的氣息、年代的烙印,為造假者所不能。


  以上告訴我們,蝕斑具有不同的存在狀態,如何判斷真偽,需要認真審視其自然的屬性。


  在此再想向大家介紹一件筆者曾親自看到過的高仿的春秋玉璜,供大家參考:此器看上去玉質滋潤,沁色有過渡,其鈣化點小的地方細若針尖,好象是石灰粉灑落一地,星星點點,真還疏密有致,雖僅在皮表,但有一定的阻光率,無蝕斑,三隻對鑽梯形孔洞無歪斜,且規矩、等大,孔內呈水準狀螺紋,假如我們為它配個銷子的話,可以互換,精度度,平面用放大鏡觀察可發現刀工殘餘痕跡。象這類近年出現的仿品,一般在地攤上尚未見到,可能是因為有失價位。


  對於蛀孔,想要談的並不多。顧名思義,不同於蝕斑就在於它比較深徹,或許內部比外口空間大(但要仔細審視是否為鏨鑿痕跡)。還有一種規律想再提一下:當一器件的鈣化點,到開始出現蝕斑的程度,那蝕斑將不是一處或二處,應該有較大的比例;而蛀孔則有點不同,即使是僅有鈣化而無蝕斑之物,也有可能會出現一處或幾處蛀孔,不大可能大面積出現。


  收藏高古玉石,我們應該用審美的觀點去看待鈣化、蝕斑和蛀孔,千萬別以字面的貶義含意理解為:死亡、醜陋和病態。筆者對有位臺灣著名古玉學者把用於古器的三殘之說,移植至古玉的天然遺痕上,實不敢苟同。相反地,本人認為鈣化、蝕斑和蛀孔,包括沁色等,它們刻錄的乃是世紀之滄桑,是歲月之烙印,都為大自然之傑作。我們應該把鈣化看作是喜馬拉雅山上的白雪,是藍天中的白雲;把蝕斑看作是高原上的盆地,是一馬平川中的湖泊;把蛀孔看作是險峻的山峽,是莫測的溶洞(唯對沁色先人早有溢美之詞,在此不再贅述)。大自然如此優秀之造作,其審美價值應與器件的造型、紋飾等同,並非是天殘不算殘、地殘情可原(諒)……”的問題,而應是錦上添花的事兒。誰說不是這樣?


  古玉是我們國家五千年文明史的獨有文化,其蘊藏的內涵極為豐富,更要考慮到那個時期精美的玉器只能為那些中央部委辦,至少是省市級首長們才能擁有,所以,它還是一種權貴的象徵,存世量相當有限,能集到真正的高古玉是我們收藏者夢寐以求的夙願。此篇短文,乃是本人根據自家藏品,學習、辯別出土古玉的自我心得,結合談了些不同的審美觀點,不怕人家笑話,自比程咬金,會使三扳斧,但志在抛磚引玉,有待專家的批評和指正,更歡迎喜愛收藏古玉的同好共同切磋,共同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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